编| 李水青
智东西2月24日消息,近日,波士顿东北大学科学家开发了一种针对新冠肺炎的风险估测模型,能够估测感染者将疾病传播到世界其它地区的可能性,同时能够跟踪分析“出行禁令”的有效性。
目前,新冠肺炎(COVID-19)已经夺去了2100多人的生命,虽然在中国患病人数证正在下降,但是在新加坡、日本、韩国、泰国等地区,病毒散播的风险却依然严峻。
这款名为“EpiRisk”的估测工具出现地正是时候。EpiRisk是一个计算平台,基于在世界一个或多个区域中检测到的受感染个体的数量,该平台会估测两大主要指数:
1、输出病例:该工具能计算从疾病暴发源头输出给定数量病例n的概率P(n)。为了计算P的分布,必须提供当地感染者从接触传染源到症状出现的平均时间,以及被“禁足”的平均时间。
2、相对出口风险:对于每个位置Y,平台都会输出一个概率P(Y),P(Y)是指单个感染个体从索引区域前往特定目的地Y的概率。
通过点击地图中的区域,用户可以检查单个位置的相对风险和输出病例的概率分布。此外,计算结果可以以常用数据格式下载,也以图片形式下载。
据了解,该平台中使用的航空公司运输数据基于来自OAG数据库的始发地目的地交通流。通勤流是通过对五大洲78,000个行政区域中超过5,000,000个通勤模式的数据进行分析和建模得出的。
近日,外媒IEEE Spectrum对该工具的开发者Alessandro Vespignani进行了采访,访谈内容如下:
Q1:新冠肺炎已经流行近两个月了,疾病建模研究者现在重点关注什么?
A1:一切都需要重点关注,我们需要了解中国正在发生什么,以及各种举措的影响;需要了解是否有迹象表明这种流行病正在其他地方蔓延;我们需要了解是否有新的中心点。在这个阶段,没有不重要的部分,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都很紧张。
Q2:请简介EpiRisk和它的作用。
A2:我们的建模方法是使用所有可能的数据源。目前,我们关注的是来自中国和周边国家的监控数据,新闻媒体和社交平台信源也在考虑之列。首先,我们对疫情进行建模以实现态势感知,尤其是中国境外。由于我们知道有多少人来自中国的疫区,因此从国际上发现的新冠肺炎病例中,推断出其它地方的疫情规模是有可能的,我们能在实地报告出来之前做出这些估测。
然后,我们会利用模型,研究“旅行限制”等相关政策对疾病传播的影响,比如武汉周边地区机场关闭,远程交通关闭,学校停课,这类因素都会被考虑进去。我们试图通过对这些措施的了解,来估测中国控制疫情的可能性,以及中国以外发现病例的可能性。
Q3:您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,在致命的流行病期间成为计算疾病建模者是什么感觉?
A3:在我们的领域中,有两种不同的工作:一是在没有健康紧急情况或威胁下进行的和平时期研究,二是所谓的“战争时间”,就是我们现在的工作。
麻烦的是,当出现像这次新冠肺炎这样的紧急情况时,我们使用的的数据非常有限,考虑的环境不断变化,还必须使用大量的假设。也许你前一天制作的内容必须进行完全修改,因为新的信息很快就刷新了,所以很忙。
但是一想到战斗在一线的医生、护士和公共卫生人员,他们还冒着生命危险,作为计算机科学家和计算流行病学家,我们所做的就是为他们提供情报,估测“敌人的行动”。
Q4:有多少科学家团队正在为新冠肺炎建模?
A4:我们与其他研究团队和机构进行全球电话会议,看到至少有80到100个团队参与。这些团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专业知识,有些人做系统发育分析和移动建模,有人在进行估测、即时预报和长期投影分析。我们的团队和机构之间的协作和沟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。
Q5: 一些团队的研究可以整合起来吗?
A5: 很难。比如天气预报,如果所有模型都指向同一方向并且结果一致,那么可以整合一个统一的估测结果。但是对疾病建模来说,没有任何一个模型与另一个模型完全相同,每个人都可以使用不同的人口图,或对某些年龄段的相对易感性使用不同的假设。
Q6:世界卫生组织等国家和全球机构似乎越来越依赖于计算疾病建模,这些关系是如何产生的?
A6:例如,在美国,CDC(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)于几年前发起了一项名为FluSight的倡议,包括倡议并已经开始用模型估测季节性流感。这项倡议提出后出现了一个联盟,联盟和各机构一直保持联系。除了美国,在世界上其它地区也出现了类似的倡议和组织。